話說某一個夜,我帶著藍藍去拜會一個他唸藝術設計類的一位學長級朋友。
這朋友交來有點特別,大家曾在年初一個活動策劃的項目中,當客席隊友;開過幾個會議。客客氣氣交手幾次。
直到在好友的 Facebook 中發現大家在私人朋友圈有連上,這位更加是他友好學妹;通過這位學妹引介,提議不如大家去探訪一下這位學兄的新工作室。
也是在新的活化工廈中分割出來一小個單位,設計人,近年都愛這種工作間;小小尺碼,附廁間,搭個來去水,放個冰櫃電烤箱,一張工作檯,加引沙發床;一日生活所需全備。
對象永遠是客戶,死期就是交客的作品!
一腳踼,包下跑郵局、銀行不止,連辦公室裡一切清潔都要一手包辦。
但好處也多;一個人靜靜工作,與世隔絕,連與同事社交胡謅的時間都省下,自然也不用煩惱升職加薪,誰人背後金手指,爭相贏得老闆歡心或趕交報告然後被上司退回來改三十次,最終原來那報告沒到過老闆手裡。自己做老闆,一切自己負責,做得好,客戶的錢與續下的訂單到。做不好,吃西北風也是自己的事。
一個人的公司,做得三更夜半,昏掉都沒人理你;直如獨居老人的生活。這位學長介紹著他工作室裡的90度列窗:「有時工作至半夜四時,早上陽光這裡來,照著沙發,不得不起來繼續拼命。夜裡實在餓不過去,再忙都得去冰櫃翻點吃的,有時倚著冰櫃見到月亮初上,心靈一刻安靜。」幾句話,道出一個人拼殺的愛和恨。
這一夜,一談幾小時,到有離意;已是夜半。幾個不同年齡的女生同樣怕黑,但也只好裝堅強。學長還有工作在趕,我們三女同行拍一拍胸口,有伴莫怕。人踏出舊工廈,寥寥幾盞昏黃小路燈一照,心當下一怯。
電梯幾個按鈕叫P, UG, 1, 2….就是欠了G;三人都沒為意來時是哪樓。「都按吧!不對就即關門再去。」
電梯到了最像的P,人走出去,是個死胡同,不像樣;走回電梯裡,打算按UG,對講機響起:「你們是要走嗎?我來接你們。」聽來是看更(大廈夜更管理員)聲音。
不久來了個看更伯伯:「這麼夜!」這句很正常,我們就答:「來探望朋友工作室。」話還沒說完,他下一句直教我們一凜!
「你們真夠膽的!這裡死過人,你們也夠膽這樣下來!」他可能見我們都有點僵在那裡不敢答,他再下一句(慌我們還還不夠慌的):「在這幢跳下來嘛,你們不知嗎?」
天哪!伯伯,你這是工作太悶找我們消譴嗎?前面那句不夠嚇人,誓將我們的呆推至怯!我相信我們三個面色那一刻都煞白了。
為禁止這位伯伯再進一步胡言亂語下去 (我要立即催眠自己面前這位老伯一定是生活太沉悶,難得有三個女性物體送到面前供他說兩句話,他只是一時太過興奮胡說),我立即拉著藍藍朝伯伯背後身位方向快步越過,嘴裡用比伯伯高的聲調一直密著說話,不容有空隙讓老伯又把話插入來:「啊,就是這裡啊,牆身建得有點迂迴啊,老大廈也難怪,那時的設計根本不太打算計較門面啦,這裡轉下去嗎?是停車場的嗎?啊,前面是街了,有燈光了……」其實我也胡言亂語中;還有一絲悟起,連忙小心感應背後可有涼風拂頸項,毛管有沒有顫動。緊拉著女兒手,催動一些從前學回來的「集氣」是否有念力貫到她手,暫不去理,先信!
走了後,其實有點猶有餘悸,但心裡趕著要集中精神澄明一片;這是很遠久以前一位得道師傅教的,人要保持心鏡澄明,一濁異物則易闖入控制;我覺得這說法很科學,一點不迷信,所有說法什麼入侵,無論名詞是光波也好,邪體也好;都是欺人的本體思想混亂。
直至在街頭明燈下,一切定神,覺得再無驚懼感,去買瓶飲品定定神,叫車直送回家。迷信不迷信也好,上車前,心裡還是默唸一次:「各歸各,路過也,你不侵我,我不犯你。請勿跟隨,各走各路!」
事隔幾星期後,某日早晨,才跟藍藍提起這事,幸好,母女連心,那刻大家所做的無大異。
負能量襲來,很多時只靠一念間驅之受之。對抗負能量,唯一種方法,來自自身的,無比大正能量!
各位平常多積認福德,解說可為多積厚正能量也。動用正能量,也就有說是一種正氣量,中外教派所說也皆同源。多為善,多積善德。正能量自是源源有之,負能量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