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緻 BEE (神戶寶莉阿姨)

追求每天生活中一點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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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笨學生與回想當年的學生們

昨晚跟Mariko 說我考試又失敗了,我需要點酒精。她說:「是啊!飲吧!飲了好好去睡。」
今早H太太繼續送我花,我繼續收花。
有這些鄰居,我的日子不該說難過。

是的,在日本生活,看似很悠閒,但其實根本沒時間讓我去傷春悲秋,沒辦法做到的只有不斷再來再來再來…直至做到,別無它法。
這裡做不好的,幸有其他事給補上;可能這也是一種安慰。

下星期開始要再一次正式當老師;再次被稱呼先生,我又再一次說不用稱我先生(老師)我叫別緻。(自從在深圳被大群根本沒抱尊師的心的人胡亂隨便的喊著老師,這種稱呼我已經有點抗拒)(我有些執著,我沒說過我願意給你真誠指導的,請別隨口稱我老師。我教的,我得確保那方法是對的。當佈場、當公關那些工作,我並不會認真教學,也不想人隨意看了當學了。更不想人走來就問妳這花藝、這佈場有証書的嗎?這個世界因為証書的marketing手法,一張張所謂的証書早已比老師在研究後分享的來得過份「高貴過譽」,我不屑被稱這種「老師」)。

坐下來備課,課堂教學,複習…的時光,要倒數到87那三兩年,我有一班好可愛的小學生,終日圍著我跳來跳去,偶爾會跳上來圈著我頸跟我說:「Miss Cheung 我好鍾意妳呀。」然後望出窗外,有個傻佬站在遠處一直等我下課。那個小男友,我連樣都記不起,但他這個習慣,確是令人歡喜的。

今年將正式教成年女仕,這事讓我一直很大猶豫;只能說現代小孩已不是我有能力去教。跟那些年同樣的發生,就是學生自行上門邀請;能做得好,是一份榮譽;也許我只需要讓自己的心回到那些年的勇敢和氣魄。

總會突然想念我那些教過的學生;只是,即使站到我面前,其實我早已認不得。大概十年前某天,有個街坊突然問我是不是Miss Cheung,她說在書樂舍上我的課,還很記得我;竟然認出我。我當然認不到她,她回碼頭區探父母。這匆匆,還沒搞清個對話和記憶。也許跟正規學校老師的感覺不同,我們這種青春期教比自己小幾歲的孩子,我自己都是個大孩子心性。要不是當年我很堅持用我一些想法去教學,也許從就沒有可能得到這些孩子的喜愛。這些年的經驗和記憶,隨住我進入金融十八年,我藏好深絕少提到;這些「體驗」在那金光燦然的世界裡微不足道;可是,沒有這些,我沒能釀出那種挺著腰說話的自信。跟我一起工作的團隊有曾說別緻開會時、指揮時跟平時判若兩人,這種演講氣慨大概就是當老師時養出來吧。

曾有個蠢到加零一的學生去到荷蘭變成高材生,他媽媽回來專誠厚禮感謝我之前在港教學一年(被氣到炸肺的一年);禮譽我是她兒子啟蒙;她從未想過兒子能由尾數跳為最前。而我那時已經忘了我對這個笨小孩做過什麼(可能在他面前替他父母吐過血吧😆);很多事情的發生只是一種應時順序,如果說我有曾幫過手,可能只是盡我能力推了一把吧。這孩子,今日也許已經成為北歐專才,也許那一年給補習姐姐一星期罵很多遍早已無一絲印象;但某些老記憶片斷,我還有碎片。

沒有奢願,只向遙遠星宿祝福那些當年愛過我的孩子們,都生活安好!那年的老師姐姐也愛你們,雖然這些碎片也許不會再能多待在腦有雙位數之年。總算是人生遇見過,彼此有得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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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留給我的和服要動手改造了

故友Tomoko 結婚時的和服外罩衣(羽織)(因為是禮服式,其實簡單說,也是一件和服);用的是一幅很漂亮的絲料,而且是我們之間一個難明的默契顏色;所以當大家分享各自結婚照時,她就說:「我早就覺得妳也會好喜歡這件。」

然後在她走之前一直記掛,要夫君和媽媽緊記要把這件和服交我手,就說:「無論怎麼用也好,我就知道只有妳有能力好好的使用它。就留著,也是個紀念。」這樣的留言,無疑也是一份無言的重壓。

一直不知道怎麼處理,穿著,袖子對我來說太短了。而且這顏色,我的適齡早就過了。要裁開,怎麼裁?造什麼的…實在無法可施。當日帶了回港,自然今日也帶了回來。跟林太討意見,說想過改動少許,整件當浴袍也好家常服也好,可行嗎?林太說這是絲,每次要手洗,這想法不好。

林太給我看她把一套改成兩件平常穿著,建議我也做類似的。說是看來不難明,但要動剪,我怕最後又心硬不了。

結果她先動剪解體,然後說眼不好了,難以整套完成(因為要保留和服本質,很多縫合必須手縫)。今日去聽她講學,討論改款細節、尺吋;我幫忙完成全拆件(將已變黃變舊的絲裡全拆)。

最後議決,我負責手縫上身部份的埋邊。她負責下身給我重新設計成半截裙。

好吧,big project, kick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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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

前言:看見蔡瀾先生一篇《按摩癖》,我也記記我跟按摩的故事。

第一次接觸按摩,是我與大塊先生旅遊昆明(1993)。這個旅程在出發前已經鬧了個小烏龍,而且一回憶又會連上智子的相處時光;那些年,像我們這種年紀,這種凡事都問 why 的年青伙子去旅遊,每一天都有很多疑問很多趣事。

所以,還是直接由第一晚入住石林附近的賓館那兒說起吧。這家當年以本地最高級大型國賓級賓館,僅次於隔鄰假日酒店集團的外資合營酒店;但對於我們肯定更具「探奇性」與「樂趣性」的。我們在這賓館會停留三個晚上。

第一個晚上,旅行團中有三個「單位」最為活躍,在起程不久已經自行認識、交談、熟絡;有大塊在旁,我總是要順著飾演很和善很熱情很健談的太座,因為以上幾點是大塊先生的招牌式(應該很多人沒想像得到)。另一個單位是三男一女的組合,比我們年青幾歲,大學同學們畢業後聚首出遊,活潑人。另一個單位我們稱為uncle auntie 的夫婦,大約四十出頭。這棚人哪能聽聽話話到賓館吃過晚飯就入寢休息呢,有人就問導遊哪裡有夜市?

導遊其實不太敢膽過大地帶著我們亂跑,出租車停在夜市街頭,整條街只不過像榕樹頭那麼大的;可是,短短的窄窄的,也夠我們目不暇給,有木凳圍坐小圈對著台擴音器的在唱香港情歌(街頭卡拉OK)、有賣一元一大碗的米線(沒有肉,只有一些菜碎,和桌子上有一瓶榨菜類的味菜、地豆,悉隨尊便)、自然有賣遊客紀念什品的;因為完全不可能吸引五十歲以下的遊客,我們很快就直接要求找個地方夜宵(米線大家都覺得只看過就行了)。導遊把我們帶了去家酒家,導遊有點尷尬(有點裝)說這裡沒夜宵的習慣,所以酒家就是吃酒家的菜。不過與其說夜宵,不如直說像大塊先生這號男人,旅行團的晚飯,無論色香料味都根本不能滿足;這十人就索性每人點個最豪華的過橋米線,酒丸子當甜品。

吃完,叫出租車回程酒店,酒店正門外坐著一男一女身穿有點髒的白醫生袍,檔口掛著「推拿按摩」;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服務。導遊有說昆明有很正宗的推拿按摩,大家可試試。然後,大夥一看檔口放著張小木凳,兩位技師的模樣,開價人民幣10元全身按摩,45分鐘;大家聽完就散去了。大塊先生可能覺得口袋裡的人民幣好像沒多機會掏出來付有點不爽,就說他要試,叫我也試,我有一刻猶疑過就這樣坐在街上給人摸身,讓人家路過在看,怪不好意思。只是夫君說有他在不怕,我只好很不情願地叫那女的師傅隨意按按就好。

結果是,師傅的手一貼上來,就像會魔法的,人旅途勞累,肌肉給一推一捏都軟垮下來,還好因為坐在街頭,勉強省著個意識。完事只覺全身骨頭又酥又散,於是問兩位師傅能否上房服務。男的師傅很樂意答應,女的師傅有點猶疑,問我她可否帶著女兒一同來房間。

其實當年,我們也沒幾戒心,當然也恃著大塊高大,有恃無恐;夫婦倆只商量一下貴重物品要如何收好不要被人趁我們意識迷糊就扒走;卻還沒想到人心可以更險惡,引狼入室類的問題。

還算是走運,也許當年的昆明還是民風非常純撲,技師兩夫婦都是專業技術,只是活於那個國度,還沒有專業的包裝而已。

由昆明回程後一年,一直念念;後見有一家開在山林道,連忙上去幫襯,收費$120,只有半小時。手法也遠不及昆明的體驗,夫婦倆意猶未盡,兩個月後發現另一家開在旺角,又連忙去幫襯,這次感受更差,雖不致筋骨有受損,但硬吃肌肉痛了兩天;只好暫消了念頭。直至兩年後生下女兒坐月子後不久復工上班,彎了腰後幾近不能回直上半身,連忙跑去辦工地點附近的那山林道店趕忙求診減痛。一連兩週每個午飯都不吃,就去推拿半小時。

由那時開始,就變了骨精強,甚至我曾經有用文章去記錄我去過的大大小小按摩院。後在深圳遇上另九成視障的好手勢女醫師,差不多一年的每個週六早上,我都躺在那裡,曬著日光,讓她把我反來覆去,由也也也吃痛呼叫,到她手按上我腰我已沉沉睡去;我會稱她醫師,而不是按摩師;是她讓我學會如何分辨純正手法,也讓我享受她暖和肉厚的兩手在我身上撫平痛楚。那年,兩小時的服務收費是大約人民幣50-60元,但我以香港的收費額來付她的服務。我成為她的貴客,她沒有多話,只會在開始讓我盡快放鬆時,跟我說些話。她幾乎完全視障,每次我都得預先約好,按摩院會有人領著她來。她有把好長的頭髮,但梳得很貼服的編著一條很長的辮子。她告訴我,她是湖南人;在我接近復健完成,她說是時候要返鄉間,她一直不習慣深圳的生活,她回去可以在正式市醫院裡掛單做整脊治療師。

由於我的傷患已經完全康復,再下來的按摩,只不過是閒情享受式消費;加上深圳的按摩已經大行其道,我也樂於跟其他同遊朋友結伴去試不同的按摩場。開始成為無按不歡的,而且還帶著很多朋友享受按摩。正宗經絡療的、水療式的、美容的、泰式的、印尼的、日本的……最後,因為越遇越多根本不會推拿按摩,而只會將這類貼身服務演變成勒索小費的、色情滲入的……我逐漸放下呢份幾近是習慣的享受。

時間去到2010後,我已經極少去按摩的地方。這年,遇上盤骨傷患,偶然,會想念那位長辮子,每次都很用心為我治痛的醫師。不知道她現下生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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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摘自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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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豆腐

我不是特別迷臭豆腐,但一年裡,總遇有幾次外賓訪港,也許這是我榮幸,被指定帶遊的景點(就不明何解慢慢,大家就盛傳我嘴很挑,我能放進口,還願親自陪去吃,那必是好物)。

這一年的動盪,造就我足一年多了,沒有經過這裡。

可惜……沒想到,或該想到的變遷;景在物在,味不在,該有的堅持也不在了。

店裡大姑就是誰遞個十圓,她就隨手在面前,拿個已入紙袋,凍了良久的臭豆腐給誰。

我問:「有熱的嗎?」她老大不願意在後頭,剛炸起的那些,拿一個給我。

算了吧。

更可惜…豆腐不臭,皮好硬,根本就沒脆口感。

可能,這家曾經臭得讓樓上住客都投訴,要求額外安裝特別抽風系統的「臭豆腐名店」,早已形在,神不在了。

最想念從前,寶齡街的那位臭豆腐伯伯;由我好怕這味道,老遠躲開去;到長大了被男友引去試吃;伯伯教我們怎麼吃,還有跟我說過他造的酸水不一樣,是老方子,問我有沒興趣看……

我拒絕,只恨那年我還是太小;只沒想到,有些東西,是會消失的,而且就在我還有生之年,就已失去,或準備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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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蛋糕

家裡,就只有我跟媽媽最愛栗子蛋糕。

今日母親節,前幾天出遊旅行前,我同藍藍說起,很久沒有吃過栗子蛋糕,想吃。

結果她沒買到,只畫我一張「栗子蛋糕」母親節卡;也很歡喜。

她知道我醃尖挑惕,現在市場賣的很多蛋糕我都不太喜歡。

不過,難得早上跟媽媽喝茶時,問她要不要吃栗子蛋糕,她說好。

於是,弟弟弟婦陪我們走幾家餅店去找,沒看上的。幸好還有大塊先生為我們跑去另外遠一點的餅店,總算買了個不錯的,孝敬他丈母和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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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媽媽對於栗子蛋糕,其實算係一種回憶的執著。

小時候,70年代初,住佐敦區,吳松街裡有家扒房西餐廳,設有出爐精美西餅;那裡面對著大玻璃門的有個玻璃圓柱,會旋轉的蛋糕冷櫃。在那年代,這種冷櫃是水果輕忌廉蛋糕和時節的栗子蛋糕專用的。

家裡對我兒時已經很挑的脾性而出的小故事流傳很久,媽媽很多次因為我挑惕而生氣,會動手打我,結果倔強的我,會整天鼓著腮拉著臉不睬不理人幾天。爺爺嫲嫲很縱我,爺爺不會開聲說疼,但可以買給我歡喜的都買,嫲嫲總順著我意願,我會說不要去那些有痰罐的、有掛雀籠的,大包的、沒有地氈的酒樓;爺爺嫲嫲就依我,只去最貴裝潢的。我要西餐的,爺爺就每次都問爸爸有沒有帶我去「鋸扒」。生日不肯吃奶油蛋糕,就每次經過西餐廳都問白色的是不是我要的忌廉蛋糕。

然後,我每次經過見到那個旋轉冷櫃裡有栗子蛋糕,就會問媽咪:「我們幾時買來吃?」從前買一個圓型整個大蛋糕,都一定要辦生日會那種很多人一起慶祝才可以有。我唸的幼稚園沒有辦生日會的,替小孩辦生日會那時還是一種奢華鋪張炫耀的。家裡,如果踫項爺爺嫲嫲回家來,媽咪還是會為我辦小小的,在家裡切個小蛋糕。可是,我生日在盛夏,當時鮮栗子蛋糕,是時令的,只出現在冬季,每次問媽媽,她都說:「到妳生日時買吧。」然後,我生日時根本就沒有栗子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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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摘自蘋果日報舊文。 而圖中這款正正就是當時獨一的鮮栗子蛋糕的設計。

直至初出社會在國賓酒店工作,酒店咖啡店選用當時還只有兩家分店的東海堂,栗子撻是他們的著名作。

我幾乎每隔上一天,就會買一個當早餐吃,百吃不懨。

對栗子的愛,纏結著很多很多愛的回憶;下課,拖著媽媽手經過餅店,抬頭問媽媽幾時可以買一個回家?戀愛,男朋友替我小心剝去炒栗子的殼,不用我的指頭弄髒。婚後,老公都是每見到栗子什麼的,都給我買。冬季,媽媽一有空就給我造栗子炆雞、栗子糖水。旅遊,跟女兒在山間裡拾栗……

近年,日本將甘栗推為秋的代表食品,愛上栗的人多起來,各式栗為題的蛋糕五花八門;也許,原初的鮮栗子蛋糕相比起沒那麼動人口感不夠豐富多層次,可是,那是我童年中的一種期待,春到夏,夏到秋…它才出現,然後,我在等一個可以品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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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漢城的情人節

現在是2017年的2月14日情人節,零晨。

正在回顧24年前在漢城的跨年自由行旅遊軼事——

自然想起那其中一天,正正也是情人節。

忘了那一天我們去過哪裡,只記得天氣太冷,冷得很難受;從南山塔下來,在明洞街上走不了多遠,就鑽入地下街 (實在冷得無法在地面上走動)。

而且,最令我無比訝然又害怕的是,眼看街上的男男女女,走著走著撲通就直摔下去,是腳下滑倒……因為漢城的街上地面全都是結了厚冰;我是幾夜裡看著入夜就開始下雨,早上陰天厚雲下會透一絲陽光,韓國人不會像日本人那樣,各自把門前雪都推到路旁,於是滿地雪融成冰。

每隔上無幾,就有人在眼前接連滑倒,最奇怪的是從來不見有路人會伸手幫忙摔倒的人爬起來,女的滑跌下去,也沒有男仕會伸出手拉一把;人們也好像見怪不怪,很自然地噗一聲重重的摔,呀呀幾聲,自行爬起拍拍身上衣服,又前行…

我有滑倒,於是大塊把我拉得緊緊的,我也走得非常非常小心,可能穿的是高跟鞋,滑的程度反而不及身邊的大塊,他直摔了好幾趟;於是他也緊張起來,怕的是他滑倒就連帶把我拉下去,讓我受傷。可是,這樣走特別累,我覺得我所有神經都繃得太緊,什麼興致都給打掉了。

聽說明洞夜裡最熱鬧,大塊說這日是情人節,我們在那裡吃晚飯走走夜市。但我已經累得頭痛,我說快快回酒店去,我想浸熱水浴;在回到酒店前,我已經在怨說這地方太冷好難受,我想早一點回家去;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遊期間,萌提前回港去。而且,也是第一次,在那個城市中旅遊期中說以後都不想再到那個城市去的話。

大塊把我安頓好在酒店,吩咐我慢慢浸浴暖好身,打電話去航空公司看是否可以改回程機票,他要出去再看看附近唱片店有沒要找的黑膠碟。

洗好浴在暖氣房間裡舒舒服服地看書,忽然有敲門聲,正奇怪,大塊不是明明有房匙的嗎?我在防盜眼看出去,奇怪!沒人?!

只好緊張兮兮地小心打開門看看,地上竟然放著一束小玫瑰……然後大塊由旁邊跳出來。我抱著小玫瑰,他把我抱起…

原來他剛才見到明洞有賣花的,他偷偷回去買。雖然當年韓國並不很流行送花,寒冷的國度,只賣小束小束的珍珠玫瑰,相信也是大塊送的情人花束中,最小型一束。

不過,這也是他最是主動花心思,給我策劃一次讓我完全意外的浪漫驚喜。

這天情人節,我終於把整個情節都再記起來了!!

也許,今後不該再投訴他從來不會浪漫!

就只不知這老夫何年何日會忽然也同樣省起,給他老妻策劃另一次讓她完全意外的浪漫驚喜罷了。

祝大家情人節快樂!祝各老夫老妻都記起以往甜蜜時光,有情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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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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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欣賞過姚嘉兒的「永遠的28演唱會」,我在想——

我28 的時候,在做什麼呢?

1997年!香港!

女兒一歲!

忙著,就像所有新手媽媽一樣,把所有時間都跟那個只比熱水壺大一點的娃娃對耗。(廣東人60-70年代,都愛將嬰兒比作熱水壺大小;猜想應該是因為紅A牌子的玻璃內膽式熱水壺,紅彤彤的搶眼外形是香港一項劃時代的發明,席捲整個生活品市場成為熱話。壺大,女人常需要兩手抱著,手勢就像抱著個嬰兒一樣。)

當然97年的香港是大時代,再忙都會因為這個巨輪而在生命中刻劃一段很特別的歷史。

那年雖然也充斥著各種各樣對未來的憂慮,但整體來說,還是希望比憂慮多。家裡有新生命,更值牙牙學語,每一天都是新的學習,每一月都是寶寶新的發展階段;這家庭滿是一種未來的期望;時刻都因為見到這個孩子的健康成長而快樂,滿屋笑聲。

甚至,因為這樣,我們不在乎樓價高企,甘心成為負資產的樓奴。很快地負資產成為包袱,卻只閒閒地認為這總會過去,猶幸投資不托大,負數有限,最壞卻也最好的打算就是把那每月供款當成租貴了的租金罷了。

這是很樂天也很樂觀。大抵不全因為家有小生命的動力;也因為社會環境的安穩,社會普遍對香港大圍環境的信心。

這回顧,跟今日的時局一比;不必我多說,大家都能立即掃出一籮筐一籮筐的怨訴。

沒有什麼比對自己生活的地方再沒有信心來得更灰的。

可是,也沒有比長年生活在灰天黑地心情的更傷懷。

生活再苦,都得要活得有希望,有動力,有信心;所以,我會阿Q地繼續在生活中找小趣味,努力每日都有點別緻的小玩味。

97年於我不算得人生最好的一年,但我還是願意認為,如果能永遠保持著這一年的快樂感覺和安穩的社會環境,也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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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一樣的生活

近年,我把工作地方遷回家裡;初時我覺得這樣實在有點不像樣,盡可能都不對外透露,只有很熟知我的好友們知道。

隨著很多工作夥伴,因為租金高漲高企高,結果也先後遷進那些活化工廈裡,很多本來是團隊的拆開小隊,有些藝術人索性租個開放式小套房模樣的作為工作室;雖不致於索性搬到那裡長居,但也設張沙發床,很多工作至深夜的晚上,索性就在那裡倒頭睡去。久而久之,為方便,小廁間要加上蓮蓬頭,附個微波烤爐、一個小煲;洗浴煮食同在。

我辦不來!我還有家人要照顧!

我寧願在家裡闢出一角,家裡永遠最舒適,最符合我需求。

家裡,自然是要附帶很多家務,也附帶有家人的生活時鐘和習慣的忌憚;這是其他使用工作室的所不願的;而慶幸我沒有太多這些忌憚。硬要找出的,應該是鄰居會對我有點不滿吧——

我心情煩燥,會開著大喇叭播音樂;各式歌曲也有,看我心情而定。

電話會議,火起來,肯定全層樓都能聽見:「…說好了要在什麼時候送到會場呀?人家會場不會因為你而特別提早安排人員在那裡等著的…」「…那是張公司本票,你究竟是不是銀行呀?分行收了票你現在說要退我的票嗎…」「…跟你說了這設計不成,你不改,現在算人家一次修改,你是什麼專業呀你…」

有時,覺得不好意思,電話太多,太雜亂;家裡日間傳出來的聲音,像足一個老太婆在漫罵;當然我比老太婆中氣好……

事實上,也怕到外頭去,尤其要獃在旺區,等開會接開會之間的空隙時間過去;街上的食肆不願接我們這這類填空隙時間,一杯咖啡坐兩小時的客人。樓上咖啡座,十居其九,「差到沒朋友」即入黑名單還好,起碼還賺過我一杯咖啡錢;有的,我過門掙扎三五秒,決定還是轉身走吧。

為什麼呢?

座位破的,我不高興!要不我的裙子被拉掉紗也不好吧!

窗框都是積著塵垢,我也不高興!我來喝杯咖啡,還得替你鼻孔吸塵乎?!

一蓬煙味道,我自然也不高興!不是說了室內禁煙嗎?那些樓上座,誰能管?我坐上一會,人家也能從我衣領嗅出煙臭,我多無辜!

入口的,更不得了,飲品永遠對不上門前的照片,咖啡不像咖啡,奶水的胡搞;喝了還要拉肚子,還得最後付足錢,更不高興!

年輕的經營飲食平台的朋友說:「都不見妳寫分享呀,不好的該記下讓大家都不要去。」你要成為上位的評論家,首先你什麼都讚一番!也得先有神農氏嚐百草,閒時平白無端不知誤吃哪草,昏掉十天八日。我才不想用自己做試管!要記下中袱遇害,我有最好的智能手機還不夠嗎?

幾個飲食分享的平台其實都跟淘寶網的評分一樣功能啦,大家還沒發現嗎?只供讚,不許彈!你要彈嗎?賣家來跟你瞎纏:「求求你!我們小本經營好慘,賺的極少,請改評分,不要給負分,跪求你啦…」其實用不著,你以後不要再賣劣貨不就行了嗎?可是不成啊,再沒有那些劣貨,他們還能當什麼賣家?

是道理嗎?!現世代裡,是的!似是而非的,就是道理!

有時候,我的確已經有感我像足一個老太婆,尤其是明明白白享用過成長那些年最好的東西!

雞蛋就是那味道;而不是口裡說:「啊!雞蛋有蛋味啊!」的今日。

你懂的,老太婆一族 (拍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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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ummer Foretaste

Summer is here, just a short while before it turns flaming heat.
If fresh green leaves and flowers still not boost our sensation a whit.
How about sunshine…
Watching out at the window-sill, thinking there some fun to be had even go for a little cupcake treats.
It maybe be too hot to stay out but we can’t be good to sit.
A friend always asked me what’s on hand and a pout gives.
Saying let’s go out, a bright sky could make breathing sweet.
Casual picnic on grass, or take a big banana split.
just not to stay in and stick to our sheets.
Those days, Summer was there.
If we are still young, we must taste the Summer breeze.
Stay under sunshine, feel likes you are right nex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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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辛亥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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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母校禮堂中舉行的「盤菜宴」,很溫暖。

這暖有褒意,也另有別意——

褒意,到了一定年紀,好友都紛紛忙工作,忙家庭;難得一聚。這晚校友會設了盤菜,一席十來人一起吃著煲裡熱騰騰的,說說近況。

校友會還為一位老師慶賀生日,大家為她唱生日歌。  請了物理治療師為大家示範一些熱身運動。又請來魔術師Aden Mak 全程游走各桌為大家搞氣氛。 席間提到鄺老師的病情反覆,大家在一張鼓勵卡上寫上一些祝褔和支持的說話。

又相遇一位當年服務的校工回來跟大家一聚,他九年前不幸患上肺癌,經過電療化療,後不屈不撓堅守中藥調理,與病魔博鬥,現在健康起來,茹素拜佛後,人也變得沖和大悟。

陪著我出席的,自然是現讀的小校友藍藍。 同席,還有當年的同班同學們,帶來孩子來的好友,當年被喻三劍俠的兩位好朋友;還有兩位曾經跟我在校友會中一起服務過的幹事學妹,兩位在校在私都跟我關係緊密……

這種跨越兩代、十來屆前後畢業的校友們有緣相聚,同檯吃飯;感受自是暖在心頭。

縱使這種聚宴,設在四樓的禮堂,是那麼讓校友感到親切,但有經驗的統籌校友,就知道這同時也帶來困難重重;那條長樓梯,總是為聚餐徵表著資源配套的問題。

這一夜,我們這個充滿著美好回憶的禮堂,也不幸地同時為大家上演了它的缺憾——

先是大家來到,見到桌面上熱了的罐裝飲品;大家回心微笑吧,禮堂裡沒辦法設冰櫃,校工不可能為我們把冰箱扛上四樓去。

燙熱的盤菜,令我們的禮堂氣溫上升;大家在香汗淋漓中聽見了校長呼籲,學校的空調系統需要維修換新的,報價一百多萬,剛獲得一位總理捐助三十萬,另外的七十萬,還需要籌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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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的魔術師在舞台上為大家表現魔術,學校禮堂沒設有無線耳機,魔術師把咪高鋒整個掛在胸前;說的話我們聽不清楚,因為音響也是三十一年前開校時沿用至今。 只是在旁的女兒提示:「媽,妳現在知道我們在考英文聆聽時,這音響令我們有多大聽障阻礙了吧!」

席中,大家都懷想著禮堂的趣事;羽毛球隊的練習統統在這裡發生、我們在舞台上出任一個典禮的司儀、在音樂會裡葉副校是我們當時班主任,為我們贏獎時跳起歡呼、在週會悶得打瞌睡,大家輪流捏鄰位的大腿一把……

身旁的藍藍卻說:「早前考試遇上暴雨,我們一邊考試,水就從天花正中橫樑一直滴水。」

老了,不是我們,是充滿我們美好記憶的禮堂。

它是一處迎接我們在辛亥裡展開人生的一處地方,也同時是我們告別它奔向我們更大更遠人生路的地方,如果我們叫母校是母親的搖籃,禮堂就是我們的學行車吧;聽來是一笑的比喻,不過,我只是想博大家一個迴響,一起思考一下,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幫它,讓它繼續保持它的最大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