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有句話「遠親不如近鄰」,但隨著都市的變化,電子世界無地域界限,卻就是界限了現實中的鄰里。
辦公室那幢樓樓上一個新租客,水牌上的名字既沒有「公司」兩個字,也沒有「協會」之類;而竟然是「計劃」–民間博物館計劃。
踫巧一位意大利朋友說會轉介幾位私人博物館擁有人我認識,試試是否可為他們引入展品到香港展覽。
先不說那些展品非常冷門,這種展覽由運輸、保險、選址、推廣…整件事也非獨家一力能成。見有近水樓台,先去串串門,問些意見,說不定找上好幫手合作人Mr.Right.
大廈頂樓沒電梯到達,門外沒門牌;只好先按中間單位那有門鈴的。(對於一向在中環智能大廈中工作的白領儷人,這也算是新的體驗!)開門的說我摸錯門,他們就是門外貼著的商標那家攝影公司。(門外只有商標連個英文名,沒有說明是什麼公司耶。)不過開門的攝影師很友善,跟我談了會,向我報說,我找的在隔鄰的單位,沒有招牌(就是呀,要不我怎麼會摸錯門)那裡,常常沒人回來,但今日正巧剛回來了。
只好厚著臉皮多次去扣隔壁那像貨倉後門的閘。良響,開門的比較像剛睡醒午覺的大叔,這沒貶意,只是說我像打擾了他一種很寫意的工作中。
他的辦公室像一家很老派的報館,四處堆滿大大小小東西,不能說雜亂無章,但也不能說是會整理編好的儲藏;但也不像是博物館的事宜啊。
道明一個很空泛的來意,他為我開空調,在名片箱翻出他的一張他的名片;上面寫的是「理工大學設計系教授」。
他是創辦人之一蕭競聰教授
注:獨立媒體 2005寫的 「民間博物館,你在做甚麼?」
這一次會面,不能說有什麼好的交上,但總算大家認識了;他翻出幾本他們著的的書,倒是非常有意思。
「借我看,我稍後送回來。」我說,懇誠的。這幾本書,列在書店架上,我一定不會看,但經由這樣的會面中,加上我對這位教授和他在推動的本地文化保育印象和毅力,我一定會好認真地看。
「慢慢,不必急。」教授說,說話間很恬然的調調。但我恰恰對上他眼睛,他是友善熱情的,只是比較內斂。
我笑笑,也沒什麼反應;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