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緻 BEE (神戶寶莉阿姨)

追求每天生活中一點別緻


發表留言

故友留給我的和服要動手改造了

故友Tomoko 結婚時的和服外罩衣(羽織)(因為是禮服式,其實簡單說,也是一件和服);用的是一幅很漂亮的絲料,而且是我們之間一個難明的默契顏色;所以當大家分享各自結婚照時,她就說:「我早就覺得妳也會好喜歡這件。」

然後在她走之前一直記掛,要夫君和媽媽緊記要把這件和服交我手,就說:「無論怎麼用也好,我就知道只有妳有能力好好的使用它。就留著,也是個紀念。」這樣的留言,無疑也是一份無言的重壓。

一直不知道怎麼處理,穿著,袖子對我來說太短了。而且這顏色,我的適齡早就過了。要裁開,怎麼裁?造什麼的…實在無法可施。當日帶了回港,自然今日也帶了回來。跟林太討意見,說想過改動少許,整件當浴袍也好家常服也好,可行嗎?林太說這是絲,每次要手洗,這想法不好。

林太給我看她把一套改成兩件平常穿著,建議我也做類似的。說是看來不難明,但要動剪,我怕最後又心硬不了。

結果她先動剪解體,然後說眼不好了,難以整套完成(因為要保留和服本質,很多縫合必須手縫)。今日去聽她講學,討論改款細節、尺吋;我幫忙完成全拆件(將已變黃變舊的絲裡全拆)。

最後議決,我負責手縫上身部份的埋邊。她負責下身給我重新設計成半截裙。

好吧,big project, kick off!


發表留言

續新的神戶情

自從今年春,智子的離世。

我有好一段時間,對寫作更加倍的提不起勁來。

雖說智子是一個說流利英語的日本人,從來不看中文,更不會讀我的文章;但她知道我有寫博,每次她介紹我給她身邊的朋友時,都會說別緻是個中文寫手,她在網上分享的生活很多元化,很豐盛……云云。

於是在日本的朋友們都會很自動地由我的博,我的 Facebook 開始去認識我。每次去看她,她都會叫我打開 Facebook 給她看。她喜歡看我跟不同朋友去旅行、吃飯、聚會、購物……她說,看這些她能很快知到我的動向,我在忙著什麼。

她離去,是傷心的。有時候在廚房做飯,會忽然想起她。於是只好多跟她介紹我認識的真理子多聊。真理子在學英語,讀英文的速度當然遠不及曾在美國生活多年的智子。但友情總是需要雙方的長期投放心機和時間。

早前,在智子離世悼念會上,智子媽媽所介紹給我另一位她們母女同屬的信仰法會裡的朋友;轉告我,智子丈夫打算打房子賣掉,智子媽媽要外遷出去自住,智子夫君則打算搬去跟大兒子媳婦孫兒一起住。這樣,我曾經旅居在智子的家,就要告別了。而且,那大兒子是她夫君前妻所生,智子的誦經壇及相片可能也未必會放在那「新家」。智子媽媽說想見我一下,我也好想為年過八十即將要面臨獨居的她,她的新居,見上一面,幫上一把。

於是,連忙在工作上整理出一個星期,飛去神戶,順道處理一下這些。

誰知,這行踫上日本假期,神戶祭會;整個神戶都沒有可住房間。雖說可住較多酒店的大阪,但每日來來回回,交通費不特止,早起夜趕回去也不好玩的事情。

這時,真理子說:「我倒是很歡迎妳來我家裡住,只要妳不要嫌棄我住的地方較偏遠。」好歹也是在神戶裡的地方,而且要進一步成為好朋友,大家都得要再將接觸推進一步。然後,定下來後,藍藍剛好工作上新變動,可以多出一個星期的假期,她說可以陪我一起去。

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人家的家裡可能接受嗎?真理子倒是很歡迎,這好吧!一切定下來,她只擔心一個星期中,她有日常工作,也需要教學的課程,也需要照顧近來急病住在四國高松醫院的弟弟;就怕未能全程照顧好我母女倆。

「沒事,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神戶早已經接近第二個家,以往我住在智子家也是自行出入,她不也是要上班,要帶孩子的嗎?我不需要整天帶出帶入的,放心好了。」話雖這樣說,畢竟還是有打擾人家的家庭生活的,而且新交朋友,還是有很多生活上習慣可能不能太會接受。

「那就好了。反正平日也只有我和女兒兩個在家裡,她忙上課,我有我忙的。不過,妳來到那星期我調動一下時間,我們應該還是能有很多時間共處的。」沒過一天,她整理出一個時間表:

我到神戶的時間,第一二天去探望智子家的時間表,藍藍來那天我們怎麼早上各忙各,在三宮那裡集合……四個人的時間表列了出來。

「還記得林さん嗎?他們夫婦倆都期待著妳去。還是需要學習穿和服嗎?林さん說可以在她家裡上課。」

真的嗎?!實在太令人興奮啊!

《母女兵庫訪友記》就這樣展開了!


1 則迴響

關西追楓遊—神戶訪友(續)

「妳是需要購物嗎?我記得妳上次說要在這個商場裡買浴巾。」智子還記著我上次在怨,大塊急著接我走,我結果沒時間去她區裡大商場裡買那幾條看上的大浴巾。「去吃茶的話,我們得先去買東西,我架小車出去。」

「買東西事少啦,別忙著,要不,買點甜品回來,在家裡吃茶也一樣啊。」

「是是是。」

見智子有個最大問題,她會一直忘記她現在不能令自己太累;然後,大家都太興奮,太多事情想一起去辦,又可能到我忘了我的忽然興起念頭,結果讓她忙壞了。

「如果我們去丹生太太家裡,妳介意嗎?」我沒會意她問題,有時日本人太多顧慮人的規矩或言語,我還是搞不懂在英語中或港式文化中,我是該答什麼。「我為什麼要介意?」

「哦,是啊。」看!智子也是總在這些迷思中。

然後,在相約好時間,車子停到丹生太太家住區時,我才省起:「噢!糟糕!我沒有準備禮物啦!」

「哦!是啊!」再一次,我們又進入了這些文化差異的疑惑裡。「應該不要緊啦,我跟她很好朋友,我們平常都給大家互相買禮物太多,妳這不要緊啦。」我扁著嘴巴,我知這是智子給我安慰,作為在日本過訪人家家裡,這是很要不得的粗魯舉動。時間上匆忙,這刻也實在顧不得的。

這是我第二次見識依山坡而建的小幢式住宅,第一次相類的,是在巴黎。這排排屋,都是依著山斜,所以,每一家都能有樓梯旁的入口大門,就是沒有停車位罷了。入口玄關會有斜的樓底天花,上接就是上樓上的樓梯。樓下都是睡房,樓上的起坐廳,同一般小房子型不同,也就只有日本人習慣的房子高度,才能造就這種安排,樓下的樓底明顯矮多了。

我還沒有到可以隨意在人家裡拍照的熟絡,作客要有作客儀態,我跟著上了樓上的起坐間,一列落地玻璃高起向外,採光很好,放著L兩列沙發,一邊是丹生太太的工作間,她是位室內設計公司的管理人。工作間旁邊的牆明顯貼著女兒的作品;這是所有家裡有喜歡藝術的女兒,媽媽的標準設套。

丹生小姐是我第一次見面,卻比我預想中熱情有禮,她媽媽很認真介紹她為著我們來臨,親自沖的茶。這類親子分享我從前很少會細致討論到,其實我的對孩子的教育很大來自日本人教育的啟發。像這樣的安排,從前我們港人家庭會常做,但父母很少會刻意提到;例如,每一年過年,我都會待在廚房裡幫忙沖茶、煎糕。父母將這視為待客禮儀基本,室裡女兒必須這樣做,但也不會很著意地向來客介紹:「這茶和這些糕點都是女兒親手準備,很辛苦了她。」同樣的事,現今再沒幾個家庭會做,因為怕且都是家傭來辦。

可是,日本人會怎樣做?大家還沒沒有坐下,丹生太太會說:「來!試試我們家小丹生特別為大家沖的茶啊,她好雀踴見見大家呢。」丹生小姐也不會怯怯懦懦的,會一直微笑著在旁邊;等大家很專意的呷上一口茶:「好喝呢,辛苦妳啦。」她雖然紅著臉,但會有禮地笑著回應。

她還為我專誠準備了她近作一些手繪,轉印了成明信片送我。她比藍藍小兩三歲,言談間難免偶露出不知應對,向媽媽求助,抓不出懂的英語句子回應…但不閃躲,大大方方的。

549c0cfc-dc47-4001-98d1-0a56227b2926

今次在丹生太太主場,她信心多了,她說了很多英語跟我對談。原來她這一年努力練兵,認真地去學英語,為的是可以跟我交談、跟我通訊。當聽到這話時,也很感動。先不去認為日本朋友這樣做是否客氣話,明明只不過是學英語而踫巧遇上我,我別太天真去相信;但她確實為了跟我再見面時可以輕鬆地三方交互談天而努力著。

她一直每隔十來分鐘就說:「幹嗎今次只這麼短時間相聚,我好想跟妳一起做做手工,多談一點,跟你去一下那些手作市集啊…我有個朋友是手作達人哪,想和你一起去她工作室見見他呢…」然後,我說:「我是有打算春來時,會再過來一次,這次,我會待在智子家裡久一點,我們就多聚吧。」「啊,太好了,是啊,一定要,一定要。」

因為約了回頭在元町接回兩劍閨密,也實在怕她倆迷了路;黃昏前,離開丹生家。

智子在車裡說:「丹生一直很介意她沒法寫妳英語電郵,跟妳交不上朋友,這年學英語超努力的呢。」就當我以為是我是一廂情願,把腳步收回;殊沒想過,另一方,日本人,為著應合我,努力學習外語,還生怕再見面太快,見面時她外語還不夠好,要加快腳步…而我呢?丟失了的日文,一去不復回,還根本沒太大心思去把舊觀回復的打算。

小人之心,著實是小人之志。

然後,回港後,接連收到丹生的感謝相見,問候與賀年的電郵。

別緻呀別緻,妳那些熱情都丟到九天嗎?

日本,教我如何能不友愛?那裡越來越多真心待我的朋友。


發表留言

關西追楓遊—神戶訪友

好像很久沒有寫遊記,久得像快要把自己的部落格都丟到腦後,久得連藍藍都說:「媽妳好像好幾次出遊都再沒記過一篇了。」

是的,好像沒太大意慾寫文章了。

生活的時鐘被切斷成小碎片,在家工作有在家工作的煩惱;一天在十多小時不斷轉換身份,然後,上郵局、去銀行、上市場、家居清潔(時間表太亂,鐘點也幫不上忙)、瀏網店也要分公事、家居、食用…等等。

而最大影響寫文章的,是——快樂。我曾經說過,生活上沒不如意事,就再沒有寫文章的衝動。可是,生活平淡是福。

這幾個月中,也忙著外遊,其中關西一遊,雖然地方都是我多年中去過很多趟(比在港去南丫島這類地方竟然還要多)。對於遊記,可能沒什麼值得一寫,但感受卻是很多;多得雖然用人生一些年才能反覆消化。

要記的事自然多,只是那些都是很刻骨的,記不記文,在腦褪化前都應該忘掉不了。

今早,偏想先記一件相遇事。

神戶這地方,2017年我來了三次,都為著去看望一下智子。去年年初新春時,她初跟病魔博鬥,我過去在她家裡待了好幾天。她一個好朋友專誠也過訪,智子將我介紹給她認識,就叫她丹生太太吧。

智子說我跟丹生太太有很多相似地方,working mom,喜歡小東西,喜歡做手工,喜歡佈置家裡,只有一個獨生女,女兒都愛藝術…

第一次見面,在智子家;丹生太太英文幾乎都不太懂,見面寒喧我的日文還能派用場,可是,一個下午談下去,智子可吃力了;在病中的她要替我們當翻譯。我和丹生太太所談的話題涉獵太多,尤其談到剛在選科的丹生小姐希望唸藝術,作為有望女成龍的一般小家庭媽媽該如何決定、自處、支持、調整心態……那時,藍藍剛開始唸多媒體藝術科,我自己也是摸石過河,大家分享一下慰寂一下還可,說是分享也沒什麼可分享。不過,只得一個獨女的媽媽,最大需要只不過是找個大家都有共同心態想法彼此和應一下、確定一下、共鳴一下也就很足夠;畢竟女兒是心肝塊肉,她要決定做什麼,媽媽又能拿她如何。

丹生太太為見面,早上親手造了盒意大利蛋白酥 Meringues,又手造了個小布鳥掛飾送我。那一個下午,就像智子說,有點累,但難得快樂!

2016-02-04-16-35-36.jpg

之後,我給丹生太太寫過兩封電郵,她也沒回;我在小人之心的想:「嗯,大抵那天她只是客氣客氣吧,文化差異,有時也不能一廂情願可以成為跨萬里的朋友。」這事我也沒有跟智子說,免她在病榻中還得掛念我這些事,又或教她失望了。

今次帶著兩個閨蜜遊關西,事前已經商議,行程無論如何走,我都想在神戶停一下。這兩年盡我所能,能夠停神戶,我都希望可以去見見智子,一天是一天,一個晚飯也就一個晚飯,能聚就聚。幾十年交情,來到這年頭,身邊好友都不易見面,她來到生命在博鬥時,每次跟我說:「B-chan,見著妳我都覺得好開心,我覺得要努力,下次見面妳帶我一起去玩。」我心都好痛;想到早年我是小妹時,她天天帶著我去開會、去午飯、假期調換我帶著她出去四處遊訪香港。我認識日本,也全因為她,每天跟我說著日本的過去、現在。

閨密知道我想法,都在努力替我構想行程怎麼靠鄰在關西範圍,讓我有週日全日安心陪智子去。這天清晨,我在兩位閨密還在睡夢中就起,一個人帶著聖誕松去探望,竟然踫巧智子在神社晨禱完回家時(為了早一點見到我,她這天不等媽媽完成神社工作駕車送她回家去,改為乘巴士),在巴士中相遇,她聲音好高,在日本公眾地方我從未見過她這樣高聲說話,她異常興奮,就像我從前在日本總是忘記肅靜,說話聲不自覺在高,她會笑著皺眉提我:「小聲點,B-chan!」

我自買了麵包在她家裡烤熱,我們做了咖啡;我倆最愛這些時候,每次在她家裡住,大家最能專心傾談就是這個時候。我就像個鄰居著的老朋友,智子丈夫下樓來笑著說:「哦,是B-chan,來了啊。」「買了些麵包,你也來吃。要咖啡?」「妳還造了麵包啊?」「才不哪,我住酒店哪,怎造麵包,都是在車站買的,合吃的嗎?」「妳就是什麼都會造,我不懷疑你會造麵包。哦,那家的,嗯,好吃,妳也總是很會買。」「B-chan已經像住在神戶很久啦,比我還懂地方。」……

阿裡旺旺圖片20171231120832

【小插曲】帶著這個聖誕松掛飾去智子家,的士司機聽到我是外地人日語口音,又帶著一束花不是花的東西,就問起我這樣早起要去哪裡。我說是探望朋友,就把我停在那巴士站就可以。他聽見那個巴士路線去的不是旅遊區,很擔心我去錯,連忙打去總台細問那路線要去的方向,又怕我記錯巴士站位置,先停在附近安全處,叫我等一下,他丟下車跑去站頭看了確定才讓我下車。要不是我能聽懂他所為,我會不會就擔心他不知在做什麼呢?要濫收嗎?(他是先停了錶,收了費,才自己下車去的)。日本的司機有時可愛得令人疑惑,又或者說,香港人是不是太慣於先以「對方為賊心」來衡量人?下車時,松枝掉下一些葉碎在車座上,我連忙在撿,司機先生開著門在等我,以為我是跌了什麼重要東西。我說:「不好意思,這弄髒了你車。」他卻說:「不要緊,讓我來好了,這些是有香味的吧,那很好很好的。」

像這像對話,總是在智子家裡起居間裡響著。有時候,連我都錯覺,我根本就是住在她隔壁。

「你看,B-chan給我帶了這個聖誕松,好香啊!」「妳在香港帶過來啊?!」「今次的在.這裡的花店買的,不過,我應該可以造得比這個好,哈哈。」「是啊。但這個好香…」智子將整個頭埋在那朿聖誕松去。

「啊呀,我省起了,我得撥電話給丹生太太,我跟她說妳來了,她說今天要跟妳聚一下,看是我們出去吃個茶還是去她家怎樣。」智子忽然想起,然後很忙碌去策劃。我或許該說:「妳會弄得自己很累,不要忙著這個嘛,我也只是偷這個白天來見見妳,見不見外人也不重要啦。」但見她很興奮地去相約,我又不好意思,只好隨她……

(續)

 


發表留言

【蜜遊宜蘭】香港台北兩地情

很多年前,帶著還沒滿八歲的小藍藍,母女倆第一次踏足台灣,說要花十四天的時間,儘遊台灣。

看我博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十四天要租車、自駕遊的,絕不困難;不過絕不是我本色。這遊最重要目的是親子教學遊——就是去到哪裡,都以教育為主。

2004 還不算太流行這類親子自遊行;由各處大家在我問路後,問道:「妳自己來玩?帶著這麼小的孩子來玩呀?不是跟團呀?哎唷!妳好厲害啊!」而知,當時像我這樣的,還算少。

當時駐台灣的JL老闆知道我這個打算也替我緊張,交帶台北公司同事替我安排接送幫忙預訂什麼,公司司機管接時說:「陳太,妳們打算來玩幾天?我哪一天送妳們到機場?」到送我們到機場時:「哎唷!妳們竟然玩了這麼多地方,我來台北住了十多年,妳去過的有些我還沒去過咧!」

其實,那時交通不算便利,我們單是去宜蘭都花了三天兩夜,還只不過只是在羅東一帶。

不過,這個旅程讓我跟台北好友 IY 一家交誼。

(有關這旅程的幾篇雜文記在舊博中《台灣:要跟筆友見面了》)

一轉眼,當日替一個新交朋友的孩子在家裡辦小生日會的這家人,相交已十多年。當中有兩家人過訪相聚,也有藍藍拉著大隊同學過去家訪來完成一個越洋文化對比的研究論文;也有我因利成便把一些台北的其他朋友引薦相交。不過,來到今次,是把我兩位自少年時代一起成長的閨蜜介紹相識。

以往幾年不是商務的原因就是個人速遊,很久沒有看過陽光中台北的上空。

20170921_111815 (1).jpg

晴空萬里,透過機艙的窗折射了彩虹色。卻不知道我們錯過了家裡上空真正的一道雙彩虹。

2004年那次遊,正值前總統陳水扁連屆競選,政治鬥爭鬧得正熱;當時媽媽心得很,擬出面截停我帶藍藍到那邊一遊。幸好有台灣朋友們指引,知道哪些地方去不得,哪些地方市面一切如常。

也是那年一遊,我透過跟不同層的當地人對話,才真正了解到台灣兩黨的分野;更進一步了解到外邊如我們這年紀的一直在香港中國歷史書本中看的中台歷史,裡面的大誤。

也是那年一遊,之後陸陸續續去過很多次,每次都得當地好友接風,還帶我去探覓各處好玩新奇之地。

這十多年,隨著兩地交通發展、政治環境、政治壓力相近,港台兩地驟變非常親近友好。有時跟台北的朋友談到兩地發展,都總愛「天涯若比鄰」一笑互持。

港台尤以台北,尤來越相靠近;不單止年輕一輩愛之自遊自在,我們一輩對之背景採國際上國之平等待視;也更是港台兩地交流、文化、思維越來越接近。

此行臨行前收拾行李,大塊笑:「妳現在飛台灣大阪,根本一如過海去澳門無異。」是,近之,因,友之情之所在。電話另一頭,有移民加國多年的兒時同學來訊:「我十一月跟老公去台灣自由行,知道妳最會玩,替我編的行程給些資料和意見好麼?」這是出遊前加我一點甜蜜壓力啊!好的好的,好說好說!


1 則迴響

勳仔

好少文章題目會像這一篇般,已經在心中蘊釀好一段時日,可是一直未能執筆而書。

是因為什麼令筆者這樣思前想後呢?不是因為故事的主人翁不便出現,如是只需一個化名即可。也不見得是故事帶敏感性,相反這事千真萬確,而且也是城市中任何的我你他身邊事。

遲遲寫不出來,只因感觸千萬,不知從何而起而已。

想起這個他——勳仔

個子矮小的勳仔,跟大塊的確相映成趣;不過高矮一直沒有阻礙他倆友誼的發展。這一高一矮出生只差一天,這一高一矮廿多年來只一牆之隔而居。於是,自小,他倆比親兄弟還要親厚。

成長後,縱使大家為學習、為工作、為戀愛而忙;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但大家還很珍惜對方關係。

可是,成家後,大家都有生命的另一半,住的地方由一牆之隔變成十區之遙;而且,彼此的另一半並不認識對方。

日子下來,彼此無奈地將對方收藏在心底深處,要相聚,何其難……

直至,一天。

「你是大塊太太嗎?」電話那頭是一位女仕聲音。 這樣的問題很叫人愕然,會是什麼人問我是否大塊太太?!「我是勳仔的大姐。」
「啊!勳仔。」我的思潮瞬間拉到很遠遠的回憶,腦裡響起一個不祥的凶兆…
「他……他在醫院,醫生說他過不了這幾天……」大姐開始啜泣起來:「想請大塊去看他一下,他一直想念他…都這些年朋友,我想…希望大塊去看他一眼,讓他好好的去……」
「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他患了癌,延在醫院都有大半年了啦。」
我腦際轟一聲地:「哦,大半年!」
「請…務請大塊去看他一眼,他總記掛著…」

大姐,別說大塊跟他這些年老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到這彌留,去慰問一下又有何妨。 連忙相告大塊,他外表異常鎮靜:「明天的工作要緊,我後天去看他一下。」

要不是下嫁此君十多載,也難以細量他只是空撐外表。 我命令:「不!明日一下班立即去,無論如何盡你最早可能去—趟;可知此見許是永別!」

「行啦,我知道!」他答,還是那種看似漠不關心模樣。
「你什麼時候去,我請假跟你同行。」我在咄咄逼夫。
「不必。我自行去。」我知道他不想我在旁,看他兩個大男人的生離死別。 大塊是個大男人,往往會為他的男兒淚而強抑倒流;即使老妻如我,也不便勸解。

終於,勳仔永別了;就在他跟老好友見了面,握過了手,安安樂樂地離開了我們。

懷念他,想起他站在醫院大塊的床頭很「情深」地搥了大塊一下說:「好羨慕你啦,快告訴我這樣又美麗又溫柔的女友上哪裡找來,幹麼我總是沒緣踫上。」臉紅紅的小女友Bee 笑得差點沒連餵飯的碗匙都掉。 原來這句對話後,我跟他一直再無話。

不過,我深信我們總會踫上的,在天國的一方,將來的一日,他會迎上來:「唏,大家都沒變呢,我等你們好久啦。」

two-friends-clip-art-47207

(注:此原文記於 mysinablog  別緻BEE | 27/10/06)

記原文留言:

[2] Re:

agnes :
說了出來,是不是會好過了一點呢?
大塊是個很重友情的鐵漢啊!

謝謝你,Agnes,其實引子所說的難筆之言,這裡只說了一半;從晚飯趕回來正要把今日想到的下一半趕出來。

[引用] | 作者 Bee | 27/10/06 23:07 PM

[1]

說了出來,是不是會好過了一點呢?

大塊是個很重友情的鐵漢啊!

[引用] | 作者 agnes | 27/10/06 18:49 PM


發表留言

幸福要多行一步

朋友踫面都說:「看妳最近好幸福啊!跟老朋友們去旅行玩得好高興啊!」

是的,我的確好幸福,我知道。

這三個死黨老友,中學時代老友得一天到晚黏在一起,無論老師稱我們三劍俠也好,同學喊我們三絕也好;我們就像所有女孩子閨密什麼事都一起做哪裡都一起去。

然後也像所有女生密友一樣,戀愛了,結婚了,各自忙自己那頭家去了,再下來,工作和孩子,把我們所有精力時間都磨個一乾二淨,每日張開眼只管匆匆去上班,下班匆匆去買菜做飯看功課…還有夫家娘家的一切要事瑣事都擔在肩上。撥個電話給密友嗎,旁邊孩子拉著喊叫了,說不上兩句只好掛線。

人同人關係維繫需要雙方共同付出。多少朋友間的友誼就在這些忙得喘不過氣時丟到腦後、雪房、甚至垃圾房、填海區。丟冷的情誼時間越長,能復修圓鏡機會越低;直至一日陌生,甚至無踫觸機會。

就在這兩個結交三十多年的閨密相約這第二年度出遊時,我接到一個相識四十多年的朋友來訊:「我有事回港,此行匆忙,但想跟妳見上一面聚聚。」當我見這個訊息時的震撼一如氣球高速漲滿直噴射開去,在室內瘋狂洩出空氣而亂飛一樣。

20年朋友,憑藉現代通訊科技,要相聚不難。

30年朋友能一起去旅行,已非常難得。

40年朋友,一直天涯海角,沒有通訊,只不過近年得有小學同學在 whatsapp 上設群組,我們就在連點再連點中重逢,也憑藉 Facebook 她與夫君靜靜觀察我最近生活,偶爾來訊閒談幾句;大家都在努力覓尋重熱彼此遠舊童年時友情溫度。

淑儀在我初開始寫博時記兒時趣事的其中一文中出現過,那是十年前 2005,當時,我們已經失去聯絡十年多,己經沒想過會重聚。《共浴三

回憶,最後一次跟她見面是她準備移民,我剛新婚,猜是1992, 1993 吧;這次聚面,再上一次已經是我新遷入屯門 1982,她專程老遠來探望我,最記得一段對話:「屯門是在哪裡?」「妳打開 Geography 香港地圖,最西面有兩個叫大和小磨刀州,對面的新界土地沿海處就是。」「哦!很遠的是吧!」「嗯。」「我乘車來,要三小時嗎?」「也不需要。不過錯過了每小時一班的公路巴士可能會需要三小時…」

那次相聚,我被轉校的不愉快打擊著心情。她也見彼此再無太多話題;於是除出接下斷斷續續的聖誕卡後,友情丟著冷了。

之後,我新婚,把丈夫帶去拜訪她家,今日才明白這情況可能令關係更尷尬;我早婚,她還剛大學畢業,她父母可能並不希望我這婚訊會影響她,她也覺得很無言,兩人之間的角色都感到陌生難以同步。

之後,我好像也曾透過她哥哥傳達過問候,但要重新打開直接對話,好像都是積著無形的雪霜。

我曾經以為,大家再不會連上了。人生往往如此,但年輕也不覺可惜。

06年,大塊的兒時好友離世 《認識另一半的從前》,我開始越加想念我兒時的朋友。可是,你想念人家,也要人家同樣有這樣意思;也許她在忙著她在彼邦的生活吧。想到這裡,又停在遙遠的思念。

卻原來,我一直沒為意,我在遷入屯門後,根本無意識跟小學時的校友聯繫。近年這班熱心同學,在 whatsapp 與 Facebook 間把兒時同學一個一個找回來,包括我和淑儀。

然後,有賴 Facebook,我和淑儀偶爾交談,說說大家這些年的生活與近況。然後,這夜——

她夫婦來到,跟媽媽聚話當年。我同大塊為他們準備一席菜,酒醉飯飽;對彼此關注一如這些年從沒冷淡過。

朋友間緣份,要在相隔多年後再連接上已經不易,這次加有彼此的家人,而竟都能談笑無間,笑聲不絕;豈不就更難能可貴!

依依送走兩位,大塊問:「中間年月,好像沒聽過妳們有聯絡了。」「是,廿多年了。」「可是,看來不像啊,好像大家都相當了解呢。」「感謝有 Facebook 吧。」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交往、保持友誼都不要因為一次對方反應不及預期的熱就那裡打住了;連繫,需要主動一點,幸福,需要多行一步。

感恩,因為彼此還有一份相見歡的心思;也感恩,我們身邊都有一位願意愛屋及烏的好男人。更感恩,我們的父母,當年他們間的友愛才能造就了我們成為兒時小友,今日四位都壯健,生活安好。

img1447391882042_meitu_1


1 則迴響

認識另一半的從前

大塊有兩個由小到大的鄰居「死黨」,曾經出入結伴,親厚一如兄弟。

結婚前後,跟我介紹過,有時在屋苑附近踫踫頭,看著大塊跟他們聊幾句。

可是,我卻絕少,甚至幾乎沒有跟他們有過幾句的對話。

我由小到大,都沒有像他那種「死黨」式兄弟,但小時候有過幾個玩伴,都只因家裡大遷徙而斷絕了連繫;到得中學所認識的老朋友,大塊都是認識的。

他為追求這個心愛的女生,全情投入她的生活圈子裡。對她和她好友們,總是愛屋及烏。

直至勳仔離去,回頭,原來他這個兄弟的太太,跟他太太從不認識對方。 要不是勳仔大姐愛弟心切,出面尋人;恐怕勳仔還是不能會得見一直記掛的老朋友。

(是作為另一半的困著了他們?還是大家都太投入小家庭生活?)

另一位死黨,同樣是在結婚後銷聲匿蹟;偶爾會想起老朋友嗎?

太太們,妳們認識丈夫的老朋友嗎?都認識那個還沒有踫上妳之前的他嗎?

原來,細想也不盡是男方的,觀乎我的老朋友們,妳們在婚後生活中也只能有丈夫的時間嗎?

檢收電郵往往要在想起的時候,請丈夫代查看一下?再後來,電郵永遠被丟在收件箱直至被消去前都沒有到達收件的太太手裡。

當丈夫的只要較為內向,就更不願意接觸太太從前的好友們,於是,太太們啊,妳們也就完全放棄結交十多載的她們嗎?

為什麼結婚後只能有對方,就再容不下彼此曾經攜手同渡過患難的好朋友?

是友情那樣脆弱嗎?是婚後生活那樣束綁嗎?

愛情、婚後感情和友情都同樣需要維繫,都需要彼此相方同樣作出適量主動。

很多個夜裡,我會想起好友聚在客廳談情說愛,天南地北地促膝渡夜;可是為何都只限於閱下失愛的當兒?

吃一頓晚飯,隨便談談家裡、孩子、生活……是真的那樣難嗎? 是必須在傷心時才可以讓友情出現腦海嗎?

two-friends-clip-art-47207

(注:此文原記於 別緻BEE | 28/10/06, 00:20 AM)

轉載之前網友留言:

[4] Re: 好彩

鬍鬚太 :
我和鬍鬚人都認識對方的朋友, 也會帶同女兒出席雙方朋友的聚會, 所以我們的朋友圈子在婚後是以倍數擴大的.
其實這樣是除了不會令自己封閉在小家庭內, 也是增進夫妻間溝通的好渠道.

完全認同,我同大塊其實都好尊重大家私人空間同朋友,就係唔明點解早年識落個D老死,卻個個變成咁,男的變糯米糍,女的就只識匿埋係老公背後。好悶!

[引用] | 作者 Bee | 28/10/06 12:47 PM

[3] 好彩

我和鬍鬚人都認識對方的朋友, 也會帶同女兒出席雙方朋友的聚會, 所以我們的朋友圈子在婚後是以倍數擴大的.

其實這樣是除了不會令自己封閉在小家庭內, 也是增進夫妻間溝通的好渠道.

[引用] | 作者 鬍鬚太 | 28/10/06 12:24 PM

[2] Re:

艾力 :
世上是有些女人結婚後就只有丈夫&孩子的….
我覺得這些人是挺封閉的… ~_~
anyways, 這也是人家的選擇。

對,很可怕!於是到婚姻有紅燈時,打著燈籠沒處找可以支持的好友。(不是咒語,只是見過這樣的情況。)

[引用] | 作者 Bee | 28/10/06 12:11 PM

[1]

世上是有些女人結婚後就只有丈夫&孩子的….

我覺得這些人是挺封閉的… ~_~

anyways, 這也是人家的選擇。

[引用] | 作者 艾力 | 28/10/06 11:59 AM


1 則迴響

共浴三

幼稚園裡有個好友淑儀,她家住在九龍當時最著名的上海街裡的一幢唐樓的頂層。那是一幢不錯的屋子,那時家裡能擁有一個天台是一個富裕的代表。

她家的天台是我倆玩耍的樂園,平常她下課後會約同住她樓下的一雙姐妹一起玩在一塊。

她媽媽是個很和靄的主婦,一家人對她這個小老么疼得不得了。對小老么的這位由幼稚園到小學裡的好朋友又甚是歡迎,於是假期裡這個小訪客就會寄居到這家裡來,跟淑儀同卷鋪被、同窩沙發、還有同攀到她大哥和小哥背上去玩鬥跑樓梯。

天台並沒有種植很多的花草植物,卻將房子裡的廚房改了作大女兒的閨房;再於天台闢了一室作廚房。於是,每次晚飯,淑儀媽媽就會讓孩子們在樓梯當傳菜員,把飯菜送到飯廳去。

相信大家都沒能想像,這個廚房對這兩個女孩子來說,還有另一個很特別的用途——

夏日裡,兩個娃娃玩得大汗淋漓,就會捧出淑儀嬰孩時的貴妃浴盆,兩個就在天台裡脫過清光,擠到浴盆去。

縱然這個浴盆已比一般的嬰孩浴盆大出得多,但要讓兩個小女娃擠下去,也夠讓手手腳腳都交纏到一起去。 浴盆大小從來沒上讓兩個小小的心留意上,溢滿而出一地的也不單止是水,還有嘻哈不斷的笑聲和友誼。

maxresdefault

(注:此文原記於 mysinablog 別緻BEE | 27/12/05, 21:41 PM )


發表留言

韓楓遊:夜機

同行好友A工作,近年大多機構都人手緊絀;為了出遊;大家想盡量爭取最大同遊時期,工作先得要安排得當,大家都得盡最大努力榨出時間;最後我們選了韓亞航空的夜機,爭取多一天出遊時間。

除出飛歐洲,我還是首次飛半夜的航機。

這天,我也很趕;是 iStage 劉浩翔老師開辦的編劇班最後一節課,我要最早得在晚上十時才在上環文娛中心下課。為免交通失誤,我在上課前就將行李箱寄運到香港機鐵站去。

這節課上得很興奮,這課程不算什麼很正規的課,卻也是我最喜歡的模式。互動的多,小組合作及研討的多,啟發的多;這課完了,幾位同學都依依不捨,相約再會。

我得在宣佈下課前跑著去機鐵站,坐上直趕機場的列車;那邊已經有兩位好友在等著我——好期待的每年一遊,要出發了。

三位太太出遊,當然要先得老公們的支持。新一代夫婦可能不覺得這個很重要,但對於結婚廿年以上的,另一半的支持如果是零的話,那可是很惡劣的關係;相反是支持的話就絕對錦上添花。

我們這一代的太太,其實都是多年工作婦女,跟再上一代需要丈夫經濟上的支持是有點不同;可是,想想一家主婦要出遊幾天,家裡一切運作都得預先作些安排,重點是孩子們的學習、飲食、家居安排…等等。我是較幸運的一個,我一直得到非常大的自由度,我向來只需交待一聲,外子與孩子都獨立,自動接上替補;不過這閨密遊,是一種非必要事項;大塊鼓勵幾個女人無事多聚好好去玩,這些說話勝過一切甜言蜜語。所以,我這行擔心的反而是我近年所種植的九層塔與薄荷葉。

然而,在我們這一代,另一半有時已經不限於家裡那位,工作上也有「另一半」(合作者 / 隊員們);總而言之,好好珍惜與友出遊機會,年紀越大,顧慮越多,困難越多;包容、欣賞、互相幫忙、多些遷就絕不能少。

?

快樂旅程,是一種關係昇華的其中一種渡化過程。正如多少情侶過不了一起旅遊而在回程後分手的一樣,這種在外遊中共患難的歷程,從來都不會少,不能一起克服就不能再往下前進。

這次旅程第一個關口就是:究竟幾時才踏出機場呀?!

過夜的航機,大家比預期中更不能睡;我堪稱是任何客機,直背座位,兩旁都擠個美國大肥佬;都能勉強自己斷斷續續地寐片刻那樣。不過今次真的太糟糕。沒錯航機很新淨,新得甚至所有設備都像發光。用的光源也很強;好吧,我已經取出很少需要上場的眼罩。可是,航機細,聲音很迴響,雖已沒有人在大聲說話,空中服務員也很小心翼翼 (論這方面水準已經勝過CX) 可是,還是不能屏除聲音。也因為航機細,不設個人視像屏。音樂選曲頻道太少,選曲也不太適合安眠。

三個女人吃飽了,喝了整罐韓國啤酒 (竟然沒有其他酒精類提供),都睡不了。

下機了!眼睜睜地,面浮浮地,一臉疲乏。

很氣餒——不!振作!渡假啊,什麼是重點?

要靚!

12191809_10153315359881896_7020773837620344360_n

被老朋友們笑問我們這三個這趟是否去韓國整容;真的不說不知,在機場發現這個櫃檯——所有美容美肌整容整形……服務資訊全備,真是嘆為觀止!這個令我連想到香港,聽說很多內地產婦來港產子只不過因為醫療的安全性,那些專為這些產婦服務的經紀員安排一連串的醫生會診、產前檢查、產前學習班、生產醫護安排、月子服務……不也是一種可以發展開去的新跨國產業嗎?(這在我上次手術期間,手術室一位醫護人員也跟醫生在討論有關他們醫院將新加設產房設施時也提到過。) (這當然要先解決當中可能涉及的一些香港居留及公民權利。)

大塊見我遲遲未報平安,打來問我狀況,我報告:0530到埗,0630先填完入境卡,行李都被人丟出行李輸送帶外了,標板上航機資料都被刪掉。可是,0730 還在機場挑早餐點,0830 還沒搭上機場快線列車啊!

三個女人的行進,慢得誇張。之前還在擔心那麼早到機場,會有車去市區嗎?結果我們換好厚衣,整好妝容,吃飽了早餐,搞好了當地手機網絡……人家都上班時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