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緻 BEE (神戶寶莉阿姨)

追求每天生活中一點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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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唱歌

這天,是我那切除甲狀腺手術後,足足休養了兩年半,才能第一次一口氣獨自練歌兩小時。

聲音大概回到從前九成,高音部份,喉頂還是很緊,感覺就像那疤上的肌肉,在高音時再不能伸延多一丁點,不過,還是感到復康有望。

接下來,真的應該要找老師重新學用聲,而且也得要去游水練練氣了。

真開心,那哼音也回來了,雖還未完全回復,但跟之前那連喉邊兩組神經線,都控制不了震音,就已經感覺大好多了。

字詞真的形容不了哪裡的分別,但自己還是最清楚,大概比擬,像從前學唱歌時,手指按在兩頰下的顎邊,每個哼音都有回震;可是現在的,既沒力度,反應也很微。

不過我還是很感恩,還有感謝為我完成這手術的醫生。

從來,沒有太覺得要感謝媽媽給我這麼漂亮的聲線,因為我們幾弟妹,都沒聽過媽媽年青時還未動手術前的聲音。 連我也好像從來沒聽過媽媽,為我哼過歌。

但我和妹妹越是長大,我就越相信媽媽年青時,聲音也必不太壞。

這刻,好奇,究竟有無媽媽的老好友們,在年青時跟媽一起唱過歌呢?爸,你又有聽過媽的歌喉嗎?

前一年,當我還只能聽好友們唱,自己不能唱。 很傷心,躲在家裡練聲,音都沒個準,So音後已經叫不出聲。 藍藍怪叫:「媽,妳別再唱啦,好難聽呀。」

我幾乎要學習接受自己此後,可能再不會唱歌了。 那感覺真的難受得不得了。

於是,連什麼的流行曲統統不願聽了,發了瘋買一大堆交響樂、中樂;就只為想令自己分分心,早日接受自己日後只聽不唱。

但敵不過自己興趣,不在家唱,就走在街上唱,行人最多怪望一眼,不理會了,一於 「呀,啊,丫,亞,牙……」的隨走隨練聲。

就難為了街坊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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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歌聲

在中學同學聚會中,大家都會說:「別緻總是記得最多,我對唸書時的事都忘掉八八九九。」

我只好笑:「我這種腦退化症,應該發現得比你們早,所以只會記遠古的事情;近年的,見一個面孔,忘一個面孔。」

其實我並不記得很多從前事,但這些年為校友會辦事,自然有很多人和事來提醒我在記憶亂檔中翻出碎片,我只不過善於將這些碎片編串,畫面自然就能出來。

今晚,決定每記起碎片,都儘快記下;的確,就趁未真的患上有退化症前,先做做準備。

一個人去 Karaoke 練歌,忽然見到一首陳慧嫻唱的 「逝去的諾言」;我想起那些年——

我們還在抄歌詞的年代。

三劍俠,把這歌詞抄了好多份,分了給當時班裡女同學。那段時候正正是 Ms Man 在為合唱團挑高音部隊員的日子。

我們放學,一行五六個少女,一邊盪著,一邊高歌;誰也沒有這歌的盒帶,就憑一位在電視裡聽過,回來唱一兩次,大家就跟著唱;一個教另一個,一個接一個,然後很興奮地合唱。

少女時代,快樂,就是那麼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