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打回娘家跟媽媽拜年,她能認出我聲音,問:「妳在香港了?」答沒有啊,在日本的家裡。心裡有點不好受,尤其本來是要回去陪媽過年的。
問媽咪早前從床邊墮到地去,屁股還痛不痛,她有答不痛了。收線前,我叫媽咪錫錫,媽咪給我munkmunnnkmuuk,我差點就要哭出來。但聽得出媽媽今天很精神,心裡其實很高興。
媽媽請妳身體健康啊!愛妳!
一位老朋友的媽媽早兩天解脫了病苦,我也不知可以說什麼安慰話;回頭相交有幾十年,曾經一個星期可能見上兩次的親厚。這幾年每個老朋友見面都不外乎在忙著照顧老病雙親;是的,一回頭,我們自己都白髮斑斑了。
有時給爸爸寫些什麼生活瑣事,爸會叫我多注意身體,要多休息;昨日日本的朋友問我什麼時候開始習字,我想起當日坐在爸大腿上,他執著我小手寫毛筆字的記憶湧出來,那年多少歲?好像兩三歲吧,有上幼稚園了嗎?
回頭,我都活過大半生了。
今日,好想您們,我親愛的爸媽。
